从伸出手。随行之人也早知自家少爷的习惯,便双手托着将糕饼包递了过去。
青年拎着油纸包一路走到书斋二楼雅间。说是雅间,其实平日鲜少待客,尤其是东家在时,更是谁也不放上去。
二楼四周挂着厚厚的帘幔,将风挡得严严实实的,竟半点感觉不到外面的寒风。不过青年本就较旁人体热,即便眼下时节,他早晚也只着一件单衣,到了这地方自然感觉有些闷热了。
最近一间的门是虚掩着的,青年推门而入,多日未见的友人手捧书卷正坐在临窗的桌前细读。雅间内摆了炭盆,是而门窗大开屋内却并不怎么冷。
“玉郎!”
青年唤了好友一声,走过去将装了糕饼的油纸包放在桌上大开,一边伸手替对方拢了拢身上披着的大氅,关切道:“我听说你前几日才病了一场,怎么不带个人出来?我给你带了糕饼,就是你之前提过旁边巷子口的那家,你先多少吃些。”
被唤作玉郎的人面色苍白,即使是在内室也不曾将大氅脱下。脸上虽仍见病色,可柳眉凤目,姿容清雅,三千青丝高高束起,用一根素色玉簪簪住。绝色之容,倒衬得上这声‘玉郎’的称呼。
听了好友的话,裴玉戈只请摇了摇头道:“正言随我来的,只是方才从窗口远远瞧见你,便打发他去取些东西来。还有…玉郎都是幼时的称呼了,在外还这么叫,重华不怕旁人笑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