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符礼匆匆一拱手,礼未及全便马上返身又进了府衙。
侍卫搬来脚凳放在马车旁,徐正礼在旁边托了一把,将裴玉戈送进马车之后,他才两步利落跟上。
夏日暑气未散,尤其是无风之时最是闷热,不过马车的茶桌上却提前放了一小盆冰块,此刻虽化了不少,但坐于其中仍是比外面要凉爽许多。
“他们倒是用心。”徐正礼拿过桌上的蒲扇,不过他注意着没让凉风直接往裴玉戈那边吹,一边又道,“公子,我瞧着那位符中丞怕不是忘了东西要去取,他那眼睛直往公子看的卷宗上瞟。”
裴玉戈靠坐在另一边,伸手挡在唇边咳了几声,徐正礼忙取了药丸递过去。
“不必,老毛病而已。咳几声罢了,还不至于用药。”
徐正礼犹豫了下才收回药瓶。
“他自然不信。不过卷宗与老师无关,他若有邀功之心,便有他劳累的时候。”裴玉戈说这话时神色冷淡,与人前谦逊的模样截然不同,“不过是自作孽,不必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