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如常,旁人又不免有些揣摩不清主人家的心思。
待二人坐上马车前往皇宫,萧璨才又提起先前未说完的话来。
“方才是我不好,原是要问玉哥为什么找我来,聊起蜜饯干果的事竟耽搁了时辰。现下说可还算晚?”
裴玉戈摇了摇头,只是一开口又险些唤错。
“王…明珠,我来寻你,是为老师的案子,有事相求。”
萧璨笑道:“好险!若是说漏了嘴,玉哥怕是今晚便要同我在大庭广众之下亲热一场了!不过我竟不知自己改姓了王?”
揶揄的话到了他口中,竟让人生不出半点不悦来。
裴玉戈也只是无奈道:“明珠见谅…我终归较你年长近十岁,君臣尊卑、三纲五常守了三十年,难免改起来没那么顺口。”
“我这打趣的话让玉哥这么一回,可不敢再多说半句了,玉哥所求为何,不妨直言。”
“御史台掌监察之责,我原欲借职权翻阅过往卷册,寻些破绽施压大理寺及京兆府。只是忙碌几日收效甚微,方觉自己想岔了…不论幕后之人是否为太师,动手之人又与老师有何深仇大恨,他们既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做这等丧心病狂之事,便不会轻易露出破绽。只要一日不寻到老师被杀的真正原因,便一日要挟不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