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为区区臣子,俨然已将自己凌驾于臣子之上,不大不小也是沾了僭越的边儿。
“不过郡王若提尊卑公私,那臣便同郡王好好论一论。论公,我家王爷乃天子胞弟、御封亲王,郡王爵位低于他,如何敢不经通传允准便带人擅闯亲王别院,岂非僭越?!于私,我家王爷客气守礼,平日尊称郡王您一句六叔,可说到底也是两家人。这擅闯侄儿宅院的事,说轻了是郡王根本没将我家王爷放在眼里。而且这座别院原是先帝为褚王所修,今上登基后又将此处赐予亲弟,京师上下无人不知。若是往重了说,郡王自恃亲长身份,该是连陛下也视作侄儿,那今日臣若允许您肆意踏足此地,来日帝后是否也要将您请去入主行宫?”
裴玉戈句句称臣,可周身气势却凌驾于萧兴泊之上。他虽自幼体弱多病,可到底是武将门户养出来的嫡长公子,后来跟随的师长亦是品性刚烈高洁之人,论气势底蕴其实半点不输给萧兴泊这种色厉内荏、空有王爵封号的人。
他一句一个僭越的大罪扣过去,条例通顺,教人辩驳不得。饶是萧兴泊这样狂妄的人也不敢硬扛下来这僭越欺君的罪名,气势登时就弱了下来。可萧璨人没见到,让他就此打道回府,而且一想到自己是被个女人模样的病痨鬼给堵回去的,萧兴泊就觉得脸上无光。怔在原地,却怎么也不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