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病重时留下的‘糊涂账’,朝中仍有不少人记得。
殷绰旧事重提,再次将当年命案疑云的矛盾重新安回靖北王一脉的身上,摆明了就是给萧旸他们一个下马威。最重要的是,太师所言必定是得了天子首肯的,也就是说为难靖北王世子是天子的意思。
靖北王府掌五州权柄,而兵权不在天子之手必然招来忌惮。此刻在座宗亲皆非糊涂人,天子此举不免令他们各生心思。
萧璨也不由蹙眉。
因为知晓其中诸多内情,此刻比起旁人的猜疑不定,他看向兄长的目光尤为复杂。
萧旸和贺飏已知今日名为接风实为鸿门宴,故而听殷太师与天子一唱一和提起不利靖北王府的事时,神色都还算镇定。
萧旸站起身躬身拜道:“臣等奉旨入京,必然谨遵圣谕。太师方才所言家父已先料到,将记载有当年御史巡查始末以及事后调查结果的卷册命臣等带来,面呈陛下。父王说陛下圣明公允,必然会彻查此事,还那位御史大人一个公平,我等身为臣子,必得尽心竭力为陛下分忧!”
一番话说得慷慨正气、不见半分心虚模样,加上萧旸为人长得周正俊朗,瞧着便十分可信的模样。
殷绰却不会这般容易放过萧旸他们,闻言便接话道:“两位王爷虽非老王爷亲子,行事却颇得他老人家之风范,滴水不露啊!而且……两位王爷远在北境战事缠身,却还能如此先一步为陛下想得周全,臣听了也是不由拜服。”
这话听着可着实不像是夸人的好话,别说萧栋身为天子听了会如何刺耳,便是殿中宗亲,哪个还听不出殷绰的言外之意。
靖北王远在北境,却对京中异动流言十分了解。说轻了是在京中留有耳目时时打听、说重了便是时刻窥伺圣意,这向来是最招忌讳的。
殷绰倒是会挑别人话中的漏洞找麻烦,如此一来,萧旸无论说自己父王知不知情都不免背上些探听圣意的嫌疑,更不用说比起他们,萧栋显然更信任殷绰。
“陛下……”
“皇兄。”萧璨此时猛地开口,截住了萧旸的话头,二人又同时住了口。萧璨盯着对面的人,笑得眉眼弯弯,比之方才一本正经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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