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单薄的官服,纵使官服外罩了大氅也抵不住冬日寒风,可他却执着地站在禁闭殿门的大殿外动也不动。
裴绍陪在儿子身边,在两位靖北王世子停留在他们父子面前时放下按在儿子肩头的手,给萧旸兄弟俩浅行了一礼。
“长安……保重自己。”
到底是在宫里,萧旸纵使有再多的话也不能直接说,张了张口只留下了一句嘱托,而后抬手给裴绍浅回了一礼道,“侯爷客气。按说以您和父王他们的交情,我们兄弟该是主动上门拜访的,只是眼下……还是请多照顾长安一些,别让他太勉强自己,雍王他…有分寸的。”
裴绍点头致意道:“多谢世子关怀,臣会照顾好犬子的。”
跟在萧旸身后的贺飏脚步顿了顿,看向裴玉戈的目光中带了几分难以言说的复杂,却并无最初在燕州时那般敌意。
微低着头从裴玉戈身边经过时,贺飏声音压得极低,匆匆留下一句话,“今日…我服你。”
裴玉戈未动,恍若未听到贺飏说了什么一般。
裴绍耳聪目明,离得近听得清贺飏说了什么,只是他一时不明白贺飏的意思,只略动了下便被身侧的儿子压住了手腕,整个人僵在原地,没再继续做出什么异样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