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没瘦,反而壮了一圈,被养得油光水滑,可见是半点也没想他。
踏雪和许筠一碰面,似乎谁也不待见谁,许筠顾忌着他,表面上不会和踏雪有什么不愉快,但每次伏在他膝头,拐着弯地总要可怜几句。
让安瑶觉得好笑。
渐渐的让他俩磨出一点什么来,这一人一狗怎么像在争宠似的?错觉吧。
终于有一天,安瑶还是决定进去看看。
避开人,再走进那个小书房,发现竟上了锁——但这锁不怎么样,估计是下人未尽心,安谣瑶拿出一根铜丝,三下两下便可以开门。
进门之前,安瑶有些踌躇,莫名地有一种感觉,这门一旦走进去,便会改变什么东西,且再也回不来了。
思索片刻,安瑶走进去,合上身后的门,室内通风较好,没什么异味,越过遮挡视线的置物架,他终于看清了那些“书法,字画,平日收集的小玩意”。
墙上嵌着夜明珠,刚好可视物。
莫名的寒意从脚底升起,让他的大脑有片刻空白。
映入肌帘的画纸上,皆是一个人——安瑶,他一时有些难以数清,粗略看去,从他四岁到上京开始,一直到……现在。
红衣的,黑衣的,骑马的,睡觉的……许多画面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架子上摆放的小东西,竟还有他八九岁丢的,像书籍、毛笔,碎掉的玉佩,放弃不再穿的衣物。
这真的是一个兄长会做的事情吗?
安瑶告诉自己:是的,不会有错的。
他这个想法一直持续到,见到中央的一幅画。
是一身红衣,却不是普通的红衣--是嫁衣,凤冠披霞,栩栩如生,可以看出作画之人花费了多少的心血。
安瑶全身僵硬,想起一些事。
有一年春游,他一身红衣被别人笑话是新娘子,他又生气又伤心,洛华似乎安慰了他,却并没有让他开心起来,他说:
“尖尖这般好看,若是穿上嫁衣,定是世上最好看的新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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