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非但没有息声,反倒愈演愈烈。
安瑶第一反应是不信,电光火石之间,又想起那日在酒楼听来的风言风语,才知道原来那个“假的”说的是皇帝的身份。
可是,怎么可能呢?
洛华分明就是太子,是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太子,看来是什么想要谋权篡位的阴沟老鼠又要作妖。
他将毛笔放下,吹干刚刚练的书法:“太后那边没有什么反应么?”
“回侯爷,没有。”
太后自从新皇登基之后就在后宫中吃斋念佛,对外界一点也不在乎,只有安瑶过去探望的时候,才会见见外人,可是皇室血统不纯这种大事,怎么会也一点反应都没有。
心中不详的感觉愈发浓烈,他往后靠着椅背,许筠将干掉的书法收拾起来,安瑶见了,有些无奈:“这种东西扔了就好,存着干什么,又不是什么珍贵东西。”
许筠仔细地把书法卷起,系上带子放好:“侯爷亲笔所书,自然是万金难求。”
安瑶摇头:“亭兰。”
“在。”
“更衣,我要进宫,”
“是”
安瑶佩戴那块玉佩,可以说在宫中可以肆意妄为,安瑶过去的时候,正有官员从御书房出来,中年官员看见他,颇为惶恐,圆滚滚的身子就要跪下来。安瑶见怪不怪,略微扶他一把:“不必多礼。”
“谢侯爷。”官员抬手擦一擦额角的汗:他看见这枚玉佩就要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