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右手,已经磨出了几个红色的小水泡。
“疼吗?”傅恒问,“要戳破然后敷药膏,会好得快一些。”
“没什么感觉。”余麟轻摇头,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以前我只在电视里见过这样的山路和屋子。”
傅恒站在他旁边,沉吟片刻:“我也是。”
他虽然家在农村,生活也不算太富裕,但是平原地带的农村,家家户户种着水稻、小麦,路面也比较平坦,供车辆、行人通过。
不像这儿……山路崎岖,荒无人烟,家家户户只能靠捡些山珍、种些果树贩卖,赚不到钱,更多的人选择离开这里去城市打拼,但干的也多是些苦力活。
“所以……读书是他们的唯一出路?”余麟轻轻叹气,“记忆里我跟我爸妈吵得最厉害的一次,是他们骂我想法天真——如果我不是余家的孩子,我什么也不是。”
“出去得跟成千上万的人抢夺一个月薪七八千甚至不过万的工作,供着套30年的房贷,每日压力不知道多大。”
“刚开始我觉得太过分了,把我想得太无能了,”余麟面无表情地喝了口水,“现在想想,觉得他们说的很有道理。”
以前看网上有网友玩梗,说人生最大的分界线是羊水,他当时觉得家境虽然重要,但个人拼搏也很重要,但此时此刻,站在这里……
他觉得如果是自己的话,就算走出这座大山,也很难拼搏出一套江城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