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了,你看我们艺术团龙团长找我呢。可难对付了他这人。回见。番外死啦死啦是我们团团长,但不是带兵打战那种团,是艺术团。这个职务以前在封建社会应该叫戏班班主,不过都到了新中国,班主这个词听起来剥削意味太重,于是改叫他团长。他也不像个团长,要我说,顶多算是我们的头儿。我们这是个民间艺术团,都是些不太上得了台面的民歌小曲二人转。但国家说得好,民族的就是世界的,于是积极鼓励,就有了死啦死啦做出头鸟组建了我团。死啦死啦什么都会一点,所以当了团长。我团代表节目有湖南人不辣的《胡大姐,你是我的妻》,东北佬迷龙的《情人迷》,我的评书《长坂坡》。不过要说叫好又叫座的,那当之无愧是我们副团长的《空城计》。我们副团长虞啸卿是正经戏剧学院出身,名师的高徒。也不知道怎么被死啦死啦拐带过来。死啦死啦在没找到我们副团前总是愁眉不展,天天对着我们唉声叹气。有好事者关心。他说,我们团还差一个顶梁柱啊。门面,门面你懂吗?看你们长得歪瓜裂枣的,怎么招商引资?听见这话的我们敢怒不敢言,只想把他按地上揍踏实了。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团长总能以轻飘飘几句话挑动你最敏感的神经。不过这也不能怪他,那段时间剧团在转型,他也是焦头烂额。我们剧团本来是市里出资支持的。吃人嘴短,自然有什么要求都要跟孙子一样俯首帖耳地听劝。其实拨款慢,拨款难不是最大的问题。死啦死啦最会投机取巧或者说抓住机遇。剧团空闲的时候,他就找散活,做生意,顺便提提我们的名字,算是蹭一点名人效应。这样一通搞下来,竟然可以糊口。可是上头觉得我们的创作内容太过低俗。改,要大改!改成红色飘扬中国,改成工农红军手拉手,军民一家鱼水亲。后来干脆把标语口号给我们比对着写词好做政策宣传。一开始还红红火火,时间长了观众就在下面嗑瓜子打瞌睡扣脚。但碍于是单位拉来学习进步的,谁也不能离席。迷龙是最不痛快的一个。你想他平时唱哥啊妹啊的,改成了党啊国啊的。也不是不爱国,但唱着别扭啊。大家都有点提不起劲,任死啦死啦是又骂又叫又哄又劝,装爷爷和装孙子都不管用。剧团一天比一天死气沉沉。迷龙憋着不舒服,就在剧团大院树荫下摆个摇椅,自己扇着扇子翘着二郎腿大嗓门唱起自己那首原原本本的情人迷。不巧的是,上头有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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