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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兰的脸红了,不说话。
冯三同又笑着说:“秋兰和她妈的酒量深不可测呀!反正我是不敢放开来和她们拼酒的,秋兰妈活着的时候,我和她拼过一次酒,结果我醉倒了,她像个没事人一样。麻子,你敢和秋兰拼酒吗?”
我瞅了瞅秋兰,笑了笑:“不敢。”
冯三同说:“没种,还说自己是条好汉呢!”
我说:“我不和女人拼酒!”
秋兰说:“哥,你瞧不起人,女人就不是人了吗?”
我辩解道:“我没有这个意思,没有这个意思!”
冯三同哈哈大笑:“麻子,今晚放开喝吧!我们是一家人,喝高兴就行,不要有那么多臭讲究!”
……
我很久没有如此痛快地喝酒,结果醉倒了。我竟然烂醉得瘫倒在地上。冯三同和秋兰把我抬到床上。冯三同吭哧吭哧地说:“看不出来,麻子挺沉的。”秋兰说:“他是练武的人,结实。”我感觉秋兰打了盆热水,给我擦了把脸,然后对我说:“哥,你太累了,身累,心也累,趁喝多了,什么也不要想,好好睡一觉吧。”过了一会,我就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了,后来,我就听不到他们说话的声音了,我陷入了一片宁静的血光之中。
在血光中,我看到一个人光着膀子,一手提着沾满鲜血的鬼头刀,一手提着自己的血衣,来到我面前。他的脸上血肉模糊,看不清五官,头上还缠着脏污的纱布,尽管如此,我还是准确地判断出,他就是上官雄,他身上有种特殊的气味,我可以闻出来,就像鬣狗和鬣狗之间,很远就可以相互闻到对方的气味。我想对他说些什么,可我的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我感觉到我在挣扎。上官雄朝我吼道:“土狗,你现在在做些什么?你忘记我们这些同生共死的兄弟了哇!你自己只顾躲在雷公湾享清福,你还是个血性男人吗!孬种!大丈夫宁可战死沙场,也不能苟活在世……”
我大口地喘着粗气醒过来。
我又做噩梦了,又梦见了生死未卜的上官雄,他此时在何方?
飘摇的油灯下,秋兰焦虑的脸,她见我醒来,擦了擦我额头上冒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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