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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原说,原本安排的医生不是他而是卷毛,只是因为卷毛医生有位表姐死在医疗事故里了,那两天抽不开身,所以碰巧改成他来代劳。
究竟是不是真的碰巧?
他当时离开检测室时,也对燕绥之他们说了一句“小心一点”。那时候,燕绥之下意识以为他是让他们小心使用设备仪器,但如果不是呢?
如果他其实是在提醒燕绥之和顾晏谨慎一点呢?
……
燕绥之回想片刻,又摇了摇头说:“不能细想。”
“嗯?”
“抱着某种猜想去看问题,越看越觉得处处吻合,疑人偷斧嘛。”燕绥之挑眉道,“再想下去,恐怕就都是我主观臆造的东西了。”
“你还会主观臆造?”顾晏瞥了他一眼。
在法学院历届学生的眼里,燕绥之做什么事都不紧不慢从容淡定,少有感性或过分主观的时候。
燕大教授一本正经地说:“当然,比如我现在看你就主观臆造了很多东西,想知道么?”
顾晏直觉不是什么好事,斩钉截铁:“不想。”
燕绥之:“……”
你怎么这样?
这层走廊最里面的特殊病房人最多,也最安静。
病房门口守着6名警员,左三右三地坐在长凳上,两名负责盯着房内的人,两名负责盯走廊往来的人,还有两名警员在跟医生护士交谈。
燕绥之和顾晏走过去的时候,负责盯走廊的两名警员瞬间警惕,老远就冲他们抬了抬下巴,问:“什么人?找病房的话别在这里找,去前面!”
“摇头翁”案联盟各处关注度都不低,这些警员压力不小,估计没好好休息过,各个眼下都吊着横占半张脸的黑眼圈,语气自然也温和不到哪里去。
“律师。”
顾晏言简意赅地表明身份。
“哦——你就是那位辩护律师?”守在门口的6名警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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