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摇着头“啧啧啧”了一串。
“菲兹小姐你舌头怎么了?”燕绥之明知故问,提醒她别太明显。
“没,看到不喜欢的人舌头尖就疼。”菲兹吞了一口咖啡,“那个克里夫特别傲慢,昨晚就把我气得够呛,要不是因为他是客人,我肯定不给好脸。”
她说的克里夫就是正在摆弄扑克牌的男人,联盟1/3的飞梭机都打着他家的印记。早年家里跟星际海盗有些来往,玩过军火,搞过矿,家底丰厚,就是不够白。后来跟曼森家合作,转到了飞梭机这一块,正经做起了星际间的货运。
事业重心虽然已经转了好几十年了,但他家上上下下的人都带着一股联盟早期军火贩子的腔调。
以前跟星际海盗打交道的时候,必然没少见血,所以现在看到“死人”之类的事情,他家的人都淡定极了,根本不当一回事。
扑克牌在他手里哗哗响的动静其实并不大,基本都被肖警长的声音盖住了。
但是燕绥之还是在喝水的间隙朝他那边看了几眼。
他看见克里夫百无聊赖地把手里的扑克牌丢在方几上,喝了点咖啡,又顺手把那些扑克洗了一遍,然后用食指挑开一张,丢开,再挑开一张,再丢开。
这显然是在打发时间,挑牌的动作也很随意。
但是人越是在随意的时候,越会显露出一些下意识的想法。
克里夫丢牌的时候,并不是全然乱丢,而是一种花色丢在一个方向。
红桃黑桃丢得远一些,方块近一些,草花顺手扔在面前。
肖警长说了一长串,终于注意到了这位的无聊,朝他看了一眼。
克里夫挑了挑眉,勉强给了警长一个面子,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手指拨了拨面前几张草花,然后靠向了沙发靠背,换了个舒适的姿势。
肖提高了声音说:“那么,就这样?诸位先回各自住的房间,我的警员会分别过去做笔录。记住,你这一晚住在哪里,就在哪里等,不要随意更换地方。谢谢配合。”
他说完,拍了怕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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