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你担任使臣,也才足以显示朕之诚意,打消宋廷的疑心。”李煜恍然大悟似的,眉头舒展开来。膝盖忽然疼得厉害,他身子一歪险些倒在地上,还好被李弘冀扶了一下。殿前失仪,急忙请罪。李弘冀心不在焉地道无妨。方才有意无意地揽了下他的腰。这把细柳似的腰肢,也只能奉给他人享用了。中原风情不似江南,少了许多烟雨飘渺,沿途风景也渐开阔。来到汴梁,未至城门便一早有人严阵相待,双方使者对接官牒,便将南唐来使迎入驿馆住下。李煜掀开车帘,望着井然有序的两支队伍,与其后沉默而坚固的城墙这便是汴梁了。他于群山万壑湖光水色中得片刻自由,而如今自己即将要见的不再是纵容他逃避现实的山水故友,而是一个真正生杀予夺的君王。他微微出神,放下车帘,低敛了眼睫。不知那征战四方的宋主是何等英杰。他长于温软乡,醉心词话,为避祸事流连山水不知返,与强势的兄长截然不同,又遑论此骁勇刚毅之主。与他一道随行的使臣徐然宽慰道:“此次出使乃是为结两国之好,王爷不必忧心。”考虑到他是第一次担此重任,名义上他为出行长官,实际上徐然才是真正与宋交涉的人物。翌日宋主设宴饮,款待远客。李煜在笑谈声中望向殿上九重冠冕遮掩后的帝王。那人察觉到他的视线,举杯遥遥向他一敬。这些日子两国政事往来频繁,所幸一切皆有徐然兼其他使臣应对,李煜倒落了自由身。宋主为示亲和,于京中特赐宅邸,距离宫中不过相距一条街道,又命其弟赵光义随伴而行。两人年纪相仿,赵光义虽小他两岁,但言谈行事慨然不驯,倒比他更像兄长。他不大看得惯李煜清清淡淡从从容容的作风,时常想讥讽两句文人怯懦,一偏头望着发丝掩映下的沉静面容,却也说不出什么重话来了。这天与赵光义一道往山中古寺参拜游玩,回去时日渐西斜,逢宫中来人传召,请他入宫一叙。来传话的宫人道:“官家吩咐,不过是寻常闲话,不必换官服了,只着寻常衣物就是。”李煜才沐浴完,此刻头发还没干,发尾还是湿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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