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又毫无征兆地想到了她。
她春花一样的脸,秋水一样的眼睛。
他想到她温暖的呼吸,她说:“阿煜……你一定要帮我杀掉那些人,帮、帮我杀了沈飞泓。”
为什么他会在这种愤怒又激动时候想起自己最爱的人?
是不是因为,爱和恨本来就是两种相似的情感?
都是同样的强烈、危险。
就在这时,客栈的窗棂突然响动起来。
唐煜迅速翻身站起,推开窗户——窗外原来是一只黑色的信鸽。
红雾帮的信鸽。
他解下鸽子腿上的竹筒,从里面抠出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韩已北向洪湖,庄亦念久居。
秀丽的笔迹,蝇头般的小楷,仿佛还浮动着美人的袖中香。
唐煜轻轻拈着纸条,又慢慢地、充满柔情地看了一遍,然后抬手将它扔进了火炉。
火舌跳动,薄纸转眼已化为灰烬。那只黑鸽子满意地咕咕叫了两声,哗地一下飞出了窗户,展翅如鹰,消失在如墨的天空中。
唐煜又觉得自己没那么疲惫了。
为了复仇,为了他的景苏苏,杀几个人又算什么?
他望着明月。
今天已过去,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明天又会是新的一天。
此时,月光下,长街上,走着一个人。
看来今夜难眠的人好像也不少。
曾小白迎着风,摇摇晃晃地走着,一边走,一边喝着一只葫芦里的酒。
风很大,他眯着眼,脚步虚浮,忽然把酒葫芦倒过来,用里面的凉酒洗了洗手,一边洗,一边叹气:“为什么就有人要杀你呢?”
这话跟白天他对唐煜说的类似。
只不过,现在是说给正前方的一个人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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