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她都没有能和他见面!再加上索米斯忽然想到要造房子,这件事非得问一下不可。至于索米斯和伊琳搞不好,他不知道会弄出什么结果——也许会闹得不堪设想!
他走进蒙特贝里尔方场六十二号时,就是这样满心准备苦恼一番。
时间已经是七点半,伊琳换了晚服,正坐在客厅里。她穿的就是那件金色长袍——这件衣服已经穿过三次,一次赴宴,一次晚会,一次跳舞会,现在只好家常穿穿了——胸口被她镶上一串花边;詹姆士眼睛立刻就落在上面。
“你的衣服在哪儿买的?”他带着着恼的声音说:“我从来看不见莱西尔和茜席丽穿得有一半这样漂亮过。这个玫瑰针织花边可不是真的吧?”
伊琳向他凑近些,让他看出自己的错误。
她这样恭谨柔顺,同时身上微微发出一阵醉人的香水味;使詹姆士不由得心软下来。可是自重的福尔赛家人都不肯一下就屈服;所以他只说:他不知道——大概她在服饰上可着实花一笔钱呢!
锣声响了,伊琳用自己的胳臂挽着詹姆士的胳臂,领他走进餐室。她把他坐在索米斯平日的座位上,就在她左手的侧面。这里灯光柔和,他可以看不见天色逐渐暗下来而感到烦恼;她开始跟他谈起他自己的事情来。
不多一会,詹姆士就觉得自己的心情起了变化,就象水果在阳光中无形中变得熟透一样;这感觉象是有人在抚爱你,赞许你,娇惯你,然而实际并没有受到任何抚爱或者听到任何赞许。他觉得吃下的东西很好受;在家里他就没有觉得这样好受过;他喝的一杯香槟酒很美,待问到牌子和价钱时,原来这种酒他自己就储藏了一大批,可是从来不能上口,这使他诧异之极;当时就发狠要找他的酒商说自己受了骗。
他本来低着头吃菜,现在抬起头来说:
“你们这儿的好东西真不少。这个筛糖的瓶子花了多少钱?敢说很值钱呢!”
对面墙上挂的一张画就是他送给他们的;他看上去特别中意:
“没有想到有这样好!”他说。
饭毕,三人站起来上客厅去,詹姆士紧跟在伊琳后面。
“要我说,这才是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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