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人们心里引起一种莫名的思慕,一种痛苦的甜蜜,一种渴望——使他站着一动不动望着树叶子或者青草,张开两臂去拥抱那他自己也不知道的什么。大地发出一阵迷醉的温暖,透过冬天给她穿上的寒冷服装。这是她修长的爱情的手指向人们发出的邀请,拉人们躺在她的怀抱里,在她身上打滚,用嘴唇去吻她的胸脯。
索米斯就是在这样一个明媚的日子里求得伊琳答应他的婚事;他求婚已经有好多次了。当时,他坐在一株倒地的树身上,第二十次答应她,如果婚后不圆满,她仍可以自由行动,就跟从没有结过婚一样。
“你肯发誓吗?”她当时说过。还不过几天前头,她曾向索米斯提起那个誓言。他回答:“胡说!我决不可能发过这样的誓!”现在偏偏不凑巧被他想起来了。真怪,男人为了追求女人竟会发这样的誓!为了得到她,他不论在什么时候都会发这种誓!现在,只要能够打动她的话,他也会发誓——不过没有人能够打动她,她是个冷心肠的女人!
随着春风清芬的气息涌起一大串回忆——他求爱时期的回忆。
一八八一年春天,他去看望自己的老同学和当事人,乔治-列佛赛基;列佛赛基原籍是布兰克生姆,为了要发展自己在朋茅斯附近的松林,就必须成立公司,这件事他交给索米斯全权去办。列佛赛基太太很识大体,举行了一个音乐茶会来款待他。索米斯原不是音乐家,对这种招待实在腻味透顶;音乐快要完毕时,被他瞧见一个穿孝服的女郎独自一个人站着。他穿一件稀薄的、紧贴着身体的黑衣服,衬出一个高高的略嫌瘦削的身材,两只戴了黑手套的手交叉着,嘴唇微启,深褐色的大眼睛把一张张的脸挨次地望过来;她的头发低到颈子,在黑衣领上面象一圈圈亮金属放着光。当索米斯站在那里望着她时,不由得感到一种多数男子时常会感到的那种心情——一种特殊的通过感官的满足,非常肯定,这在小说家和年老的女人就唤作一见钟情。索米斯一面偷眼瞧着这女郎,一面即刻向女主人那边走去,一个劲儿地站着等候音乐停下来。
“那个黄头发褐色眼睛的女子是谁?”他问。
“那个——哦!是伊琳-海隆。她父亲海隆教授,今年过世了。现在跟她的后母住。人不坏,长得漂亮,可是没有钱!”
“请替我介绍一下,”索米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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