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尤其是关于那些董事的事情;只有老乔里恩的事情他不敢搬,因为他害怕他。
索米斯等待着时机;一直等到最后一个股东走出门时,他才走到自己的伯父跟前;老乔里恩这时正戴上帽子。
“我能不能跟你谈一分钟话,大伯?”
究竟索米斯指望在这次谈话中得到什么结果,谁也不清楚。
福尔赛家的人一般都对老乔里恩带有某种神秘的敬畏,也许是由于他那种哲学的见解,也许是——象汉明斯准会说的——由于他长了那样一个下巴;可是除了这一点之外,在这两个长辈和晚辈之间却一直暗藏着故意。他们碰见时只淡淡地招呼一声,谈话中带到对方时大都不置可否,这些上面也隐隐看得出;拿老乔里恩说,这种敌意可能是由于他看出自己侄儿的那种沉默的坚韧性格(在他说起来当然就是“固执”),使他暗地里很怀疑这个侄儿会不会买他的账。
这两个福尔赛,虽则在许多方面就象南北极一样距离得那样远,都各自具有那种坚韧而谨慎的明察事理的能力——比起族中其余的人来都要高明;这在他们这个伟大的阶级里应当是最高的造诣。两个人里面无论哪一个,如果运气好一点,机会多一点,都可以做出一番大事业来;两个人里面无论哪一个都可能成为一个好的理财家,大经纪人,或者政治家,不过老乔里恩处在某种心情之下——碰到他抽一根雪茄或者受自然感染时——却会对自己的高位,虽然不加鄙视,但肯定会加以怀疑,而索米斯,由于从来不抽雪茄,就不会了。
再者,老乔里恩一直还怀有一种隐痛,觉得詹姆士的这个儿子——詹姆士他一向就看不起的——竟会一帆风顺,而他自己的儿子——!
最后也还有提一下的必要,就是老乔里恩在福尔赛家人中间也不是隔绝的,族中的闲是闲非照样传到他耳朵里;他已经听到关于波辛尼的那些怪诞的,虽则不够具体,但是同样令人烦神的谣言,使他深深觉得丢脸。
就和老乔里恩平日的作风一样,他不气伊琳,反而气上索米斯。想到自己的侄媳妇(为什么那个家伙不能防范得好些——唉,真要叫冤枉!好象索米斯还约束得不够似的)会勾上琼的未婚夫,简直是丢尽了脸。不过虽则觉察事情不妙,他并不象詹姆士那样闷在肚里干着急,而是无动于衷地抱着达观的态度,承认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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