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责任和神圣责任的行为,我们是不应当——哎,我们是不宜于——表扬的。”
牧师老爷坐了下去。那位已故矿长的舅爷又站起来:“我仍旧坚持我刚才讲的话,”他说“这个数目还不够!”
头一个股东这时插了进来:“我对这笔开支是否合法提出质问。我的意见认为这笔账是不合法的。公司的法律顾问在座:我根据会议程序向他提出这个问题。”
全场的眼光都落到索米斯身上。果然出事情了!
他站起来,嘴唇紧闭,冷冰冰地;他的心情振奋起来;他本来一心贯注在自己脑海边缘上那片隐现的疑云,这时总算扭转过来了。
“这里的论点,”他说,声音又低又细“一点不明确。由于公司今后不可能再有所受益,这一笔支出是否完全合法很难说。如果必要的话,可以申请法院解决。”
那位已故矿长的舅爷眉头一皱,用讽刺的口吻说道:“我们谁都知道可以请求法院解决。我请问这位先生贵姓大名,给我们提供这样高明的意见?索米斯-福尔赛先生吗?真是!”他尖刻地望望索米斯,又望望老乔里恩。
索米斯苍白的面颊一阵飞红,可是仍然维持着自己那种傲慢的神情。老乔里恩眼睛盯着那位发言人。
“如果这位已故矿长的舅爷没有别的话要说,我就提议把营业报告和账目——”
可是,就在这时,那五个索米斯抱有好感的、有实力的沉默的股东里面一个站了起来。他说:
“我完全不赞成这里的提议。你跟我们说,这个人的妻子儿女靠死者生活,因此要我们周济。他们也许是这样情形;这我都不管。我在原则上整个反对这件事。这种温情的人道主义早就应当反对了。国内到处都泛滥着这种人道主义。我就反对把我的钱付给这些我认都不认识的人,他们做了什么事情配拿我的钱呢?我根本反对这样做;这不是生意经。我现在提议把营业报告和账目暂时保留,把这笔恤金完全划掉。”
这个有实力的沉默的股东说话时,老乔里恩始终站着。这人的一大段演说在大家心里引起了共鸣;当时社会上一些清醒的人士里面已经开始了一种崇拜坚强的人、反对善举的运动,这段演说实际上也是这种思想的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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