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在萦绕着他最后手泽的左近,企图万一能看见——她。波辛尼——那个唯一占据她的心的人,而且是她狂热地把整个自己贡献给他的人!当然,到了他这样年纪,这种事情是无法体会的,可是在他的心里却引起一阵莫名其妙的模模糊糊的痛苦——仿佛是不带个人意气的妒忌阴影;另外还有一种比较忠厚的怜惜心情,想不到这段爱情这样早就完结。短短几个月的工夫全完了!唉,唉!在走进树林之前,他看看表——才十二点一刻,还要等二十五分钟!接着,小径转了个弯,他望见她了,完全和第一次见到她时一个样,坐在那棵断株上,这才明白她一定是坐上一班火车来的,一个人在这里坐着至少有两小时了。两小时和她亲近的时间——错过了!是什么旧情使得这棵断株对她这样亲密呢?她已经从他的脸色看出他在想些什么,因此脱口而出说:
“对不起,乔里恩伯伯;我是在这里初次知道的。”
“是啊,是啊;这儿你随时欢喜都可以来坐。你样子有点疲劳;教琴教得太多了。”
想到她逼得要教琴,使他很不开心。和一群小女孩子在一起,教她们用小肥指头去敲钢琴键子!
“你上哪儿去教琴呢?”他问。
“多数是犹太人家,幸而好。”
老乔里恩眼睛睁得多大;在所有福尔赛家的人看来,犹太人好象都是陌生可疑的。
“他们喜欢音乐,而且心肠都很好。”
“哼,他们还是这样好些!”他挽着她的胳臂——上山时他的胁下总有点痛——说:
“你可曾见过这样盛开的黄毛茛?一夜的功夫就开成这样了。”
她的眼睛好象的确在田野上飞翔,就象蜜蜂追求鲜花和花蜜似的。
“我要你看看这些花——所以到现在还不让他们把牛放出来。”随即想起她下来是为了谈波辛尼而来的,就指指马厩上的钟楼:
“我想他决不会让我加上这个——据我所能记得的,他就没有时间观念。”
可是她把他的胳臂拉紧一点,反而谈起花来,他知道这样做,是为了不让他觉得她是为了自己死去的情人才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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