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偷瞄着空明，忍不住道：“空明师叔，那你这到底是飞升成功了还是失败了啊？”

空明慢慢坐起身来，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道：“当然是成功了，现在我随时可以前去仙界，只不过我暂时还不想走而已。”

苏云好奇的问道：“在人间逗留应该有一个期限的吧？”

空明给自己施了一个除尘术，焦黑的脸又重新变得白嫩起来，心情颇好的回道：“有三天的期限，三天后，不管想不想走，都会强制飞升。”

苏云点点头，这才在理，要是飞升之人能长久在人间逗留，这天下还不乱了套。

也许是终于达成了长久以来的愿望，空明今天的性格变得活泼了很多。

她看向苏云，眨了眨眼，道：“反正我也快走了，你就老老实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我老乡？”

苏云一怔，看着她那双期待的眼睛，带着笑容，微微点了点头。

一瞬间，空明眼中仿佛点亮了万千繁星，两滴清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她不好意思的擦着眼睛，掩饰道：“我就是，太高兴了，谢谢你，苏云，谢谢这一千年，你在这里。”

苏云看着空明难得的失态，忍不住笑了起来，轻轻道：“也谢谢你。”

待擦完眼泪，空明又恢复了原状，她站在苏云对面，脸上洋溢着苏云从未见过的灿烂笑容。在他的印象中，空明是冷的，是克制的，是深沉甚至带着执拗的，这样轻轻松松的笑意，明媚的不像她。

“我要走了，苏云，我不知道自己将会去面对怎样的世界，也不知道自己的终点在何方，但是，我珍惜自己走过的每一步路，感恩自己遇到的每一个人。”

她踮起脚拍了拍苏云的肩膀，像个大人嘱咐孩子一般的道：“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呀，最好能自私一点，不要什么事情都为别人考虑，长长久久的活下去。”

苏云看着她的眼睛，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乖乖的点头道：“好。”

“保重。”空明摆摆手，转身离去，没有再回头。

“保重。”苏云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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