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也只看见了来龙,不了解去脉。值夜时突然听到床架倒塌的声响,一开始众人还以为是地动或雷击,举着灯冲进来的时候的似是有个滚地雷沿殿门窜了出去,随即便派宫人去叫他。这一二年来陛下对王猛委以重任若干,显然已经给众人留下了有困难找王侍中的印象。“去找胡太医。”他沉吟了一下:“魏延若在宫中,也叫他来。”地上的苻坚应该是打了个小哈欠,眯着眼,睫间透出来的紫光更是让身份显得确凿无疑。王猛想起不少杂七杂八的文章典籍、乡野戏文、传说故事,但实在不记得看到过此类情形要怎么变回来——真龙天子也不能是这么个真法。和苻坚不同,他对各种祥瑞爱好有限,考虑的是更现实的问题:天王这副尊容要如何理事?还能听懂人话吗?怎么批复朝会?他吃什么?怎么出门?好处是第二天没有朝会,坏处是这原本是苻坚每月去太学的日子。这样出门恐怕会让长安大街上多出不少踩踏致死的冤魂,若说天王微恙不能见人又容易使人心惶惶,毕竟苻坚向来康健,突然病得连宫都出不了实在可疑。王猛一时也没想好对策,胡太医这时候踢踢踏踏地来了,要把脉。雨比刚才小了些,却还是足够把夏季的薄衣服淋透,王猛看他自己还哆哆嗦嗦,身上也深一块浅一块,于是让他先用热水洗个手。胡太医洗完手,探头刚望了一眼就懵了,闻还可以勉强一闻,问只好问王猛和宫人,切则是彻底没法切了,于是伏地谢罪,建议王猛去找星官。王猛叹了口气,说好,已经让他来了,胡太医也去休息吧,一切等天明再说。送走了胡太医,太史令魏延到了。王猛刚要让他进内室,转念一想,还是先在外殿见了。“请问太史令昨夜——前夜星象如何?今日可会有什么异动吗?”魏延和王猛对话的机会不多,总有些紧张。他提前备了斗笠,因此脸上几乎没有雨水,但渗出薄薄一层汗来。他垂手恭敬地摇头:“天道幽微,琐碎事务难以探知,即便是国之大事也常因地上人的一言一行而随时变化。今夜大雨,星宿皆不可见,前两日的星象并无异常。”确实,否则他早就报上来了。王猛点点头,心里不由得一哂:观星图谶之流果然靠不住。“你随我来。”他将魏延带到内室,展臂示意。“这……陛下?”王猛点头,看脸色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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