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越舟一边朝里看一边问张伦目前情况。
张伦挑重点的先讲,“检查没问题,医生说估计是着凉, 正常输液吃药把体温降下来点就行。好家伙下午那会儿子宋阮浑身发烫,吓得我和老吴着急忙慌送医院, 生怕出什么事。”
靳越舟手里提着考试专用的透明袋,袋子里装着学生证和文具,显然是一结束考试看见消息就奔过来的。
“谢谢,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在考试,手机静音。”
张伦随意摆手,“没事没事,老吴给他买了碗白粥,不过只吃了一点。”
宋阮旁边的空位放着没喝完的粥,外卖包装盒被盖上,塑料的透明包装袋将里面的食物暴露完全,张伦说的一点都是夸张,因为一盒白粥面上几乎没怎么动。
时间临近傍晚,宋阮意识昏沉,病恹恹的。
张伦和吴佳瑞一直在边上照看不敢走开,现在靳越舟来了,两人再没什么呆的必要。
靳越舟坐在吴佳瑞呆过的坐椅,让宋阮结结实实靠在自己身上。
宋阮觉浅,这么一番动作脑袋昏沉的意识清醒一阵,耳朵听见的声音很细微,耳膜轻微鼓震。
知道身边人起来又坐下,似乎感觉不太对,他迷迷糊糊半掀开眼皮,疲倦的眸子愣怔了瞬,同靳越舟视线相交。
“靳越舟。”宋阮喊他,张嘴时可使额关节运动,响声通过骨传导到达内耳,耳膜阵响。
声线孱弱,无辜的双眼茫然睁着。
下一秒一只大手摸了摸宋阮的额前,粗糙带茧温热的掌心似乎给了宋阮足够安全感。随后手掌稍用力,又将脑袋轻轻靠回肩上。
吊水除了正在输液的半瓶,架子上还挂着一大瓶药物。
药水顺着透明的输液软管通过静脉输入流进血液,药物滴完一瓶,宋阮觉着舌苔阵阵泛苦。
苦劲上来或许是药效开始起作用,浑身上下的不适感削弱一大半,宋阮的睡意消散。一直以一个不动的姿势放在坐椅扶手处的右手僵硬,胳膊发酸。
但是宋阮没动,脑袋仍旧轻靠在温热的臂膀处。他们对面坐着个吊水的男高,身上穿着整套的蓝白校服,许是学业紧张,男生特意让护士打左手,留有右手看书写字,做题时神色认真,一副备战高考的模样。
可能是对面男生的氛围所感染,宋阮突然忆起自己的高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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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阮高中选的文科,数学奇差,其他科目再好,总分加起来也拉跨得可怕。
只剩高三最后一年冲刺,高三楼后的橘子林是宋阮第一年入学时学校种下的,一年比一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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