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已决,贵派这次给予我的帮助……以及客卿身份,我回头再报。我身处此地,相信我的伴侣并不知情。等我寻到他,再一同前来衍天宗致谢。请玄明尊者放我离开。”
天衍宗地处修真界,与人间都隔了许多距离,更何况枉死城。最后一株药显然是被捷足先登了,秦楼?还是符焕?如今他在衍天宗,枉死城守着他的人如何了?蒋未白,他怎么样了?苏衡阳看向秦楼的眼神极为复杂,复杂到对方心惊肉跳。
“衡阳,你既然恢复了记忆,就应该知道,蒋未白他在骗你,”秦楼上前一步,神色带上了惶然,“他终究是鬼物,还说什么夫妻,他是骗你的。修士之间同性道侣都是少数,让你与他在一起,他……”
“他心甘,我情愿,何来欺骗?”
秦楼傻了:“……衡阳,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情愿,你和他,你和他……”
“秦楼,”这是苏衡阳第一次以这种语气唤他,从前,他是舍不得对方说一句重话,受一点委屈的,“我已为你死过一次,我活着的时候,自认对你不薄。如今,我想与爱人长相厮守,你却要打破我得而不易的生活吗?”
秦楼眼神巨恸,但苏衡阳接下去的话,却将他的心击得更为粉碎。
“我早已恢复记忆,只怪我当时不知如何与你开口,才拖延至今。”
当初秦楼将他的魂魄差点击碎,但阴差阳错的,他却恢复了生前记忆。如果是以前的他,定会好言相劝,然后拼尽全力回报了蒋未白,跟着秦楼回归衍天宗。在他眼中,秦楼是他唯一还活着的家人,他虽然偶尔冲动,但生性善良,与人为善。这样莽莽撞撞的秦楼,他身为兄长,便该护他周全。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那些至交好友的出现,随着秦楼每次将他人放在首位而将他放在末位,他终是累了。
苏衡阳并非没透露过秦楼好友对他的不喜,但秦楼对此只说是自己多心。苏衡阳也感动于秦楼在他受伤时的担忧,但每次他都不会久留€€€€他总有其他的事必须去处理。一次、两次,无数次,一年、两年,太多年。失望就像每日必到的夜晚,再也挥之不去。
蒋未白曾经问过他,他便这样心甘情愿?
怎么会甘愿?如何能甘愿!明明是家人,明明少时彼此约定,此后相依为命,将对方看做生命的唯一。但在他之前,为何要有那么多人?
蒋未白曾说,秦楼不过是仗着他不会离开对方,他知道自己真心为他,所以有恃无恐。
因为明知被爱,所以无意伤害。
“那一次,我并非避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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