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蒋未白满意了,脚后跟狠狠踩在了那只手的手背上:“我很快回来。”他露出了一个真实的、颇为灿烂的笑容,语毕,带着秦楼不甘的怒吼声消失在了缝隙中。
苏衡阳看着那状似合拢的裂缝,叹了口气,转身几步来到了符焕身边。一番查探,发现玄冥尊者除了意识像是被蛛网笼罩,其余倒是没有异常。只是这“蛛网”,恐怕要它的主人才能抹去。
苏衡阳等待的时间不算漫长,但空旷的正殿里仅有自己一人,便不由得他胡思乱想起来。
蒋未白是否能将对方擒住,是否会受伤,彼世的秦楼为何会变成这样,他说爱自己……苏衡阳摇摇头,不,不会的。只要除了心魔,将对方送回去……又或者,这就是彼世的秦楼的心魔?
但是,他的执念……
苏衡阳再次摇头,不,也许只是误会,也……只能是误会。
光滑如镜的地面,映照着苏衡阳眉头紧锁的模样,然后,身形晃动。
苏衡阳警觉地看向那道裂缝,只见它极为不稳定地忽闪忽现,下一刻,像是被撕裂了一样,一股肉质的胶状物体,泉水一样自内喷涌而出。不过眨眼的时间,空间极大的主殿,竟是被这铺天盖地的胶质瞬间填满。
更多的黑色肉块如浪一般涌出窗户,涌出殿门,涌向天衍宗内一个个峰头。一直四季如春的天衍宗,吹起了阴寒的冷风。天空中阴云开始聚拢,亦或者说,天衍宗正被逐渐变浓的黑色幕布笼罩。那黑雾有如实质,似水流涌动,似云卷云舒。全然的黑暗,浓稠得仿佛能滴出水来。而它的下方,那可怖的黑色肉质海洋,正以极快的速度扩展着。
苏衡阳当时只觉得是被强大的水流席卷,不能自主地被推出了主殿,当他咳嗽着站起身来,已然在离正殿极为遥远的一个山头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咳咳……为什么会出现海?”
更为剧烈的咳嗽声,却是自苏衡阳不远处响起。一个身形狼狈的人挣扎着站起身来,不是秦楼是谁?此刻的他,脸上布着数道血痕,头发已经散乱,至于那身衣服,已是不能看了:“咳咳,还不明白吗,衡阳,这就是蒋未白啊。”他笑着,带着大仇得报的快意。
空气已然是黑色的幕布,而那天穹顶端,忽然裂开了好几道口子,黑雾像是锋利的刀刃,又像一双巨手,终于撕开了天幕,露出一只难以名状的、无比巨大的黑色眼球。
那眼球苍白、冰冷,活像是一个死物。它缓慢地眨了下眼,下一刻,眼球之下,黑雾如被掀开了的帘幕,露出了后面被遮掩的密密麻麻的眼球。无数的眼球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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