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回家解决。除此之外,俏如来还抗拒去医院——无论什么病,需不需要脱衣服。他总觉得那个地方可以看透自己畸形的身体。眼前的红痕让他一直以来对自己的性别催眠绷开了裂痕,酸苦的液体把整颗心脏都溺了进去。这说明他另一套性器官发育正常,他终于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俏如来捂住脸,痛哭出声。只有四个男性的家里并没有准备女性的卫生用品,即使每个人都知道他的秘密,但没有人预想到真会有这一天。俏如来自嘲地笑笑,垫了几张卫生纸去楼下的便利店,还从导购jiejie那里第一次了解了陌生又熟悉的月经知识,一番波折下来身心俱疲。再关上家门,他累得只想倒头就睡,刚去卫生间把自己打理好,就把自己蜷缩在柔软沙发上,按着腹部满头冷汗,初潮让他很不好受,小腹挥之不去的冷和痛让他在大夏天都忍不住想灌个热水袋来暖,但他忍过一阵闷痛之后实在有些困乏,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傍晚的暖风又热又闷,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连着客厅的阳台没有拉窗帘,玻璃窗外摇曳着凤尾竹的影子,他尽可能地把自己缩进植物的阴影里,如同受着谁的庇护。如果……爸爸在……俏如来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混乱的迷梦困着他,最终从高处坠落,他猛然惊醒,眼皮酸涩难捱,模糊的视线中,只见父亲坐在客厅无光的暗处,没有开灯,只是靠在沙发上微仰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原本是闭着眼的男人,在俏如来睁眼后也心有感应地睁开眼,见俏如来急着起身,赶忙过来把他按住,“精忠,是爸爸的疏忽,你是第一次,有没有难受得厉害?以前你mama……也总是难受。”俏如来垂眼看着父亲的手,感受着那双手落在自己身上的力道,“爸爸不用担心,只是有点痛,我还承受得住。”史艳文眉头一皱,又立马松开,坐在了俏如来身边,去摸长子的手,“你的手太凉了,是不是肚子也很冷?”俏如来点了点头,随即偏向一边,他脑子太乱,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父亲,昏睡前想念的人如今就出现在眼前,他却有几分怯了,怎么才能克服?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到底是什么呢?“我烧了热水,要不要喝点?”史艳文拿过茶几上的保温壶倒了一杯热茶,想了想又拿了一个杯子来回倒着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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