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线,日日担心受怕。
大理寺卿顾准也在大朝之时要求提审、收押越、陈二人,以免其背后还有主谋祸乱朝纲。
两方相较,皇帝态度却含糊不清,朝堂局势一日比一日凝重。
夜深人静,宫闱深深。
今上宣应衷于殿中金椅霍然起身,拍掌击案,对下首一黑衣侍卫大喝道:“你再说一遍!是谁指使的?!”
那黑衣侍卫脸色发白,迅速道:“广邑王府!虽然此事确实是大理寺查出来的,但是教唆帝姬启事,送走宋品之的都是广邑王府的人。”
宣应衷发出了两声诡异的笑容,面色狰狞扭曲,声音却带着笑意:“真是没想到啊……广邑王府!朕这个三弟,竟也有这份心……”
黑衣侍卫道:“经属下查探,帝姬殿下跟广邑王世子及世子侧妃都走得很近,尤其是世子侧妃,并不像表面上那样默默无闻。”
宣应衷依旧在笑,说:“朕岂会不知……敢和朕叫板,也不想想后果。”
黑衣侍卫:“那接下来该如何,请陛下吩咐。”
宣应衷坐回自己的王座上,灯火幽暗,照亮了他嗜血的眼睛:“将宜光帝姬软禁,活捉宣峋与,游照仪……杀无赦。”
黑衣侍卫领命,又问:“此案该如何结案,平息众怒?”
宣应衷泄力,靠在椅背上,不以为意的说:“拔了陈西岳和越德时的舌头,抄家记人,诛其九族,二十岁以上的秋后问斩,二十岁以下的流放寒岛,路上都杀了,一个都别留。”
黑衣侍卫抱拳称是,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灯火还在跳动,宣应衷勾着一抹笑,看着那描金画凤的灯罩半晌,突然起身,朝内殿走去。
内殿左侧有一小间,多用以午间小憩,靠墙还有一面书柜,放满了兵书典籍——都是他姐姐宣应亹的东西。
他熟练的走上前去,拉动书柜顶部一垂落的细绳,一副巨大的画卷便展开在宣应衷面前,赫然是先圣宣懿皇帝的等身画像。
那画画得确然不错,不仅将宣应亹流畅利落的面容刻画了十分,神韵也跃然纸上,每次站在这副画像面前,他好像又看见了长姐那漠然失望的眼神,像一支淬了毒的箭一样把他钉死在耻辱柱上。
从小到大,他就是四个人里面最差劲的一个。
长姐比他大了两岁,是正宫嫡出,他父亲则是宫中贵君,母皇生了他们两个后,本不欲再生,怕孩子太多以后皇位纷争,只尽力培养他们。
然而长姐太优秀了,他熬了一夜背下来的诗词,她扫一眼便会,夜以继日练的骑射,她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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