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能把你杀掉就好了。”
眼眶发烫,心跳失衡,她垂眸抿紧唇,将早已准备好的东西拿起,在掌心攥紧。
“我教了你很多东西。”她转过身,望着他,“现在你应该能学会了。”
不疾不徐地说着,谢仃重新走到他面前,蹲身与他平视,眼底清晰地盛住彼此。
她轻点那处伤口,逐字逐句:“我要你恨我。”
“——就像我恨你。”
温珩昱沉谙莫辨地回视,不作应言。
随后,谢仃抬起手,晃了晃掌中的小瓶与手帕。
“最后教你一件事。”她笑意盈盈,“尝尝被抛弃的感受吧,记清楚,是我不要你了。”
闻言,温珩昱终于神色微寒,眼潭一瞬凛冷。
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谢仃眉梢轻挑,有些玩味:“我被你抓过一次了,那次是我故意泄露行踪,你觉得还会有下次吗?”
伤口痛感蔓延至骨血,失温的寒意攀附身躯,温珩昱呼吸微顿,喑哑开口。
“谢仃。”他沉声,“你敢走试试。”
谢仃很轻地笑了。
“让你求人真难。”她懒然应下,手帕抵在瓶口,熟稔地倾倒接触,“少要求,多请求,我还能考虑考虑。”
刺激性的挥发气体散入空中,仅半秒,手帕便轻柔覆于他呼吸间,温珩昱辨别清晰,是乙.醚。
意识与痛感一并随之远去,他倏然蹙眉,伸手扣住她手腕,然而谢仃更先一步远离。
……
最后弥留记忆深处的,是她决然转身的背影,以及落在他耳畔的临别语。
“温珩昱。”她轻声,“我不想,再从你那里得到任何东西了。”
“——不论是什么,我都不需要。”
第46章 46c
6:20am, 北城初晨将醒,日光暖煦。
谢仃失踪的第三个小时。
陶恙原本打算睡到日上三竿自然醒,结果清早听闻重磅消息, 他被惊得直接从床上弹射起步, 迅速洗漱更衣, 开车赶去查看温珩昱的死活。
好消息, 人还活着。坏消息,谢仃没了。
——不是生物意义上的没,是物理意义上的。
陶恙一路风尘仆仆, 连红灯似乎都有误闯,总之驾照是别想要了, 而且上楼时还忘记锁车,但这都不是最关键的事。
“真的没问题?”陶恙忧心忡忡地问家庭医生, “怎么不去医院啊,我看这绷带全是血,他死不了吧?”
旁边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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