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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不认识宫安蓝,阮玉京却对这厮熟得不能再熟,回过头对管家说:“你先回去吧,宫先生醉得不轻,你找人给他煮点解酒汤,我一会儿就回来。”
说着他迈开步子,朝宫安蓝走去。
宫安蓝也在今晚派对的邀请名单上,宫明决第一个就把邀请函发给了她,但是派对开始前,她用有事要忙脱不开身的借口,拒绝了派对的邀请。
其实宫明决和阮玉京都知道她未必有事,她很大概率只是没有想好该怎么面对他们,尤其没想到该怎么面对阮玉京。
曾经被她百般嫌弃的未婚夫,曾经被她百般刁难的人,最后被证明是无辜的。她的刁难和嫌弃在她看来曾经是无处申诉冤屈之人的绝望挣扎,现在看来则只是单方面的欺凌和刻薄。
她的位置也从一开始含冤莫白的受害者家属,变成刁钻刻薄的欺压者。
那个人则一直以来都是受害者,饱受欺凌,忍辱负重,而非她想象中冷血无情、刻薄寡恩的施害方,更别提他还有很大概率成为她的未来嫂子。
任何人遇到这样的事,恐怕都没有办法轻易接受,更别提去面对。
阮玉京都以为她今晚不会来了,他以为两个人正式见面至少要等到宫家举办家宴的时候,等到她避无可避的时候,没想到她还挺有担当,居然主动出现。
当然可能没那么有担当,脸皮还是稍微薄了一点,所以要等所有人都走光,等有机会和阮玉京单独相处的时候,她再现身。
“什么时候来的?”阮玉京在她面前停下来,问她:“怎么不进去?”
宫安蓝看向他,表情很明显是强装出来的从容和镇定,她好像把自己想象成了一个轻松游走在各类社交场合的老手,可她毕竟不是真的老手,她其实嫩得很,所以刚刚跟阮玉京对上视线,那些强装出来的情绪变成一块薄薄的冰,“喀嚓”一声碎裂成千万块,内里最为真实的局促和紧张都暴露出来。
她似乎立刻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并且出于一些理由觉得自己有必要进行调整,于是几秒钟后,她虽然看起来还是不太自在,比刚才还是稍微好了一点。
她板着脸朝着阮玉京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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