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随着了解日渐加深,崔拂衣竟也能在照顾应缺一事上插上一手, 尤其又在每日用完膳后。
崔拂衣轻描淡写望床上一扫,声音温和, 夫君, 已经过去一刻钟,再不喝, 药便凉了。
床头传来阵阵药香,应缺至今不知, 为何竟有人将那毒药般的苦味称为香,这等东西,何处算香?
他双目紧闭,不为所动。
崔拂衣放下昨日自书房寻来的一本杂记,夫君缠绵病榻,书房各色书籍齐全,莫说杂记游记,便是各色话本,书房中比之街上书肆亦是只多不少,崔拂衣不过匆匆扫过,便见几本曾经风靡一时,却惨遭封禁之禁书。
可想而知,这般书籍,在这书房中不在少数。
如此,崔拂衣在这王府之中,竟也有了闲事可做,目前,他只愿学世子夫君,阅览群书。
而此时,崔拂衣那阅览群书的世子夫君,却正学那三岁小儿,不愿喝药。
崔拂衣既觉好笑,又觉无奈,不知对方究竟从何处学的这无赖行径。
夫君不喝,可是恼拂衣无法与你同甘共苦?
崔拂衣行至床前,施施坐下,若夫君愿意,拂衣这便让人去煮一碗黄连汤,夫君喝一口,我便喝一口。
应缺幽幽睁眼,无奈不解,世上怎还有夫人这般自寻苦吃之人?
他见崔拂衣又要亲力亲为,投喂自己,他忙偏开头去,我自行来便好。
苦一时,亦或是苦一个时辰,应缺自然知道如何选择。
崔拂衣也未将药碗交于他,而是端着将碗沿送至应缺唇边。
苍白唇色,黑褐药汤,如此搭配,既觉般配,又觉可怕,仿佛那是毒非药,并非救人性命,反而夺人生机。
应缺逃药时一本正经,喝药时却也干脆利落,不曾退缩半分,若非崔拂衣当真见过应缺喝完药后狂吃蜜饯的模样,单看此时情况,崔拂衣当真要以为对方无所畏惧。
不过,为这一碗药而无所畏惧,说来也实在好笑。
今日风和日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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