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说罢,静静看着应三公子。
后者额角微湿,前有绿茶兄长,后有严厉父王,此时当真是进退两难。
片刻,他终究是不愿继续与应缺耗费时间,对方耗得起,自己却不然。
匆匆告辞离去,转身刹那,面色微沉。
行走片刻后,轻皱的眉眼逐渐舒展。
有心机又如何,不过是个命不久矣的病秧子,结局注定是输,不足为惧。
待人走后,崔拂衣方才低头垂眸,望向应缺,眸中似隐含笑意。
夫君似乎与我所知有所不同。
应缺方才在应三面前放肆了些,气力耗损,此时背靠椅背,等待片刻,气息略缓,方才反问:夫人所知的我,是何模样?
端方有礼,温文尔雅,待人宽和府上再无人能比得上夫君仁善。崔拂衣将进府后所见所闻一一细数,其中难免有所夸大,却也并未偏离事实过多。
至少,崔拂衣所见如此。
应缺缓缓睁眼,抬眸望向崔拂衣,片刻后,又稍稍转眸望向走廊外的林间景色。
翠绿青竹高嵩屹立,将这半边天空遮蔽,抬眼望去,便见这天青白两分,各自一半,云竹相映,煞是好看。
从前我不过一苟延残喘之人,许多事,便不愿太过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