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听到的消息,似乎是顾凯芝要去处理个重要的事务,可能跟他升迁有关系。
顾凯芝要走了。
顾凯芝昨天那最后一句话,她听了有些纳闷,帮衬什么?
疑惑在第二天有了解答。
伏家本是造纸坊,旗下有不少的书坊,城内大部分书坊转了风头,但还有一部分书坊按兵不动,只是关了大门,而这日开始,有店铺小厮开始闹腾,没有活儿干,没有钱吃饭,只能上今朝书坊门口堵着。
这还好说。
洪震武的人,见着就给“请”走了。
而更恼火的是伏家纸坊的工人,在她的纸坊和印制堂外寻死腻活。
商会的张会长来了。
还是当场的事儿,淮安商会几位有头有脸的人物,请她“高抬贵手”,饶人一条性命。
“如何?”
“都是凭手艺吃饭,让他们几个工人进去干点活吃口饭。”
她正皱眉,文管事劝道:“不看僧面看佛面。先收着吧,后面找个由头支走就是。”
给抵在墙头。
只好暂且如此。
“姐,这事儿有蹊跷。”芳草坐在床头捏衣袖边儿:“人留不得。”
“人不能不留。咱们还得在淮安做买卖,不能把人都得罪完了,你没看见,张会长把谁请来了?”
“反正我是没看见那疯子。”
芳草噘着嘴。
她半夜起来,瞅了眼芳草,睡梦里还紧紧皱着眉。
心里头不是滋味。
总觉得有问题。
问题定然是有。
但没看见真正的问题,这才是让她不安的地方。
起来了再躺回去,反而睡不着了,迷迷糊糊到天亮,天只是蒙蒙亮而已,翻个身,忽然嗅到了一阵淡淡的气味,有些香……她想起从丽娘那里闻到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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