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的范围内，鸡腿肉的滑嫩配上香辣的汤汁，似乎还隐约能尝出一点甜味，但是又和白糖的甜不太一样。

“为什么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甜味呢？”

池棠狡黠一笑：“你猜呀~”

容君归十分直男地说：“不猜！”

“容君归！”池棠白了个眼，“你这样很容易追不到女朋友的！”

容君归温和一笑：“抱歉啊，但是我并没有谈恋爱和追姑娘的打算，所以这样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

“切~”池棠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将来等着单身吧！

裴奶奶笑吟吟地看着斗嘴的两个孩子，尝了一口鸡肉，胸有成竹地说：“这里面加了醪糟吧，是米酒的甜味。”

“奶奶，您这嘴巴也太厉害了吧！佩服佩服！”池棠着实有些惊讶。

裴奶奶充满智慧地说：“你忘啦，你丰爷爷，最喜欢酿酒，他酿的米酒，十里八乡都闻名。”

突然饭桌上有些沉默，池棠知道，裴奶奶想他老伴了。

“姥姥，有我们在呢。”容君归忽然站起身，给裴奶奶夹了一块鸡肉，打破了方才的令人窒息的安静。

裴奶奶也从回忆中惊醒，招呼着他们，“快吃饭快吃饭，要不然都凉了！”餐桌的气氛瞬间回暖，仿佛刚才的沉默只是幻象。

饭后，容君归在洗碗，池棠在一旁收拾台面。

池棠忽然轻声叹了一口气：“裴奶奶老了。”

那个印象中从来笑眯眯，精神矍铄的老奶奶，已然被岁月改换了模样。

容君归一顿，缓缓点头：“我知道……”

一时沉默无语，温暖的灯光照着二人的身影。

一墙之隔，裴奶奶正坐在客厅里，望着墙上的黑白相片，上面是她的丈夫，孩子的妻子，相扶相持磕磕绊绊走过一辈子的人。

昏黄的灯光下，裴奶奶的身影格外瘦削、萧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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