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

南湛撕了一块鸡rou递到筱柔的嘴边，筱柔吃进去，奶奶适时地开口问：“小柔，鸡rou好吃吗？”

小姑娘心满意足地点头称赞：“超好吃的！奶奶。”

享受地眯起眼睛，她又指挥南湛帮她挑了一块。

老太太笑了起来：“觉得好吃就行，不枉你jiejie天天照料着它们，自家养的鸡就是比外面买的强。”

“等你们走的时候，杀几只新鲜的带回去。”老太太对筱国栋说。

筱国栋放下筷子，面露难色：“妈，我们吃完饭就回去了，没时间收拾鸡了。”

老太太回头望了望院子里浓重的夜色，以为自己听错了：“待会儿就走？不留下过夜了？”

“小柔在乡下睡不安稳，现在又受了伤，而且我明早还有个会议要开，所以......”

老太太的面色瞬间沉了下来，她第一时间去看筱芸。

筱芸耷拉着脑袋，手捧着碗，用筷子夹起一粒米，放进嘴里，脸颊微微动着。

她的头垂得很低，让人观察不到她脸上此刻的情绪。

多年来的朝夕相伴，老太太一眼看出她此刻的心情很是失落。

“那你们下次什么时候回来？”老太太叹了口气问。

筱国栋在那里犹豫地思考着，沈玫瑰接过话：“妈，等我们有时间了，就回来看您和小芸。”

有时间有时间，永远都是这么一句说辞，老太太听了心里不舒服，直截了当：“小芸马上就要中考了，现在不适合让她换学校，但是等她中考完，你们必须得让她去城里，她是你们的女儿，不是我的，我没有义务一直养着她。”

话音落定，屋内一阵沉默。

老太太盯着筱国栋和沈玫瑰，面色不善。

“妈，我和玫瑰最近也在考虑这件事情，等小芸中考完，我们把小芸和您一起接到城里，您看成吗？”

“我不用你们惦记。”老太太直接拒绝：“乡下的生活我过惯了，享不了大城市里的福，你们啊，只要能把小芸安顿好，别委屈了她，我老太婆也就能彻底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