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得出来,只不过眼下大战在即,您要领兵亲赴前线,而薄军医年轻有为不说,就连长相也是一表人才,若是让他留在官邸为小姐医治,属下倒是觉得,有点…..不太妥当。”
何副官斟酌着说出了这段话,却见贺季山依然是定定的坐在那里,闻言不过一记浅笑,以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隔了半晌,方才慢慢道了句;“整个北平,也就只有他的医术,我能信得过。”
“更何况,”男人的黑眸雪亮,宛如利剑,一字一字道;“我谅他也没有那个胆子。”
听他这样说来,何副官再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躬身称是,继而领命而去。
贺季山回来时,沈疏影依然昏昏沉沉的睡着,护士手里捧着一碗药汁,正小心翼翼的打算喂她。
“让我来。”男人上前,从护士手中将药接过,舀起一勺放在唇边吹了吹,送到沈疏影的嘴里。
睡梦中的沈疏影也不挣扎,任由男人将一碗乌黑的苦药尽数喂了进去,贺季山瞧着倒是不忍,眼见着碗底还剩下一些药汁,他便是尝了尝,那药汁刚入口,整个口腔便立时溢满了一股浓重的苦涩,简直连舌头都要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