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自然知道。但是,朕要维护的是天下大礼,是要让天下仓廪实、衣食足!”
“朕只关心这天下大礼,因为只有这天下大礼,决定了我大明天下百姓会不会揭竿而起,又或者因为困苦至极附逆某些狂妄之辈。这既是大明长治久安之计,也是平朕继统之后所谓天下不安之计!”
“朕是不是昏君,不是由朕继嗣与否决定的,是由天下百姓吃不吃得饱、穿不穿得暖来决定的!”
“朕设起居注官,朕说的每一句话,办的每一件事,朕都不怕被记下来。朕堂堂正正继位,光明正大行事!”
“既食君禄,为君分忧。朕现在是君,不愿食朕之禄,为朕分忧的,尽可辞官归乡。要留下来的,就把心思都用在真正的国事上!”
“今日之后,若再有人于这继位法统一事上始终纠缠,不顾其他国事,杀无赦!”
“杨阁老,你心忧大明诸多弊病已近膏肓否?”
这番话铿锵地说完,所有人再没有了只停留在礼制文本上扯皮的余地。
能来上朝的,会是傻子?
天子继统不继嗣,损害的只有皇室宗亲中某些人的利益。
臣子若是忠心事君,怕什么?该有的地位,该有的荣华富贵,一样都不会少。若还不满足,图的是什么?
若说担忧将来天下的安稳与百姓福祉,那么天子已经对藩王恩威并施进行了约束,将来更准备高举为天下子民谋“仓廪实、衣食足”的大旗削弱反贼的根基,还不够吗?
在这样的剖析下,杨廷和都为难不已。
对礼的那种阐述,离经叛道、偏狭又露骨!礼的本质,又何止利益一点?
但眼下,杨廷和抬头看着朱厚熜,眼里看的是他递过来的台阶。
心忧大明诸多弊病已近膏肓否?
杨廷和当然是心忧的,他之前只是不把希望寄托在明君身上。
现在,皇帝先问了忠不忠,又直言礼中之利。
忠,才有利。以天下苍生的福祉为真正的大礼,才会有那份源源不断、荫及子孙万代的名与利。
十五岁的他,今天真的不是胡来的。
他哪里是真的在乎所谓名分?杨廷和已经隐约揣摩到了皇帝今天这般表现的目的所在。
看了看心气被挑拨了一些的勋臣武将,杨廷和用袖子擦了擦眼泪:“臣早已心忧多年!陛下既知藩王继统之危,多年弊病再添新忧。讨而胜之乃是决心,陛下何以言必胜?仓廪实、衣食足,陛下何以致天下真正大治?”
要踏上那个台阶,他还需要一个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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