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言喻的寒意從脊背開始蔓延直到全身,於是他連指尖都哆嗦起來,費奧多爾昨天夜裡那句溫柔的話現在回想起來簡直像是什麼詛咒。“你看完了嗎,要不要吃三明治?”西格瑪猛的回頭,好像什麼受驚的鳥一樣,從廚房裡走出來的費奧多爾似乎已經猜到了他的反應,連多餘的一點表情都沒有,他手上端著盤三明治,似乎就是曾經某個晚上他們一起享用過的、夾著紅色莓果醬的那種。陀思妥耶夫斯基懶洋洋的打著呵欠,一貫的陰鬱的面色現在看來尤為恐怖,西格瑪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想要說點什麼,對方卻只是豎起食指舉在唇旁,噓了一聲。“難道這樣不好嗎,西格瑪君,只有我們兩個的話。”他說著,語氣平淡,反而顯得更像是在嘲弄什麼,“你難道不正是那麼祈求神明的嗎?”“只有你和我兩個人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