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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耿清宁刚来,自是知道自己的斤两,她算了算时辰,约莫小憩一会儿就可以传晚膳了,“不用了,我先睡一会儿”。
葡萄忙去铺床挂帐,又回转伺候耿清宁换上就寝的杭绸里衣,一个人恨不得掰成八瓣用。
格格这般重用她,让她又是高兴又是恐慌,生怕惹了格格不高兴,此刻外面发愁的人便是她了。
离这不远有一个稍微宽敞些的院子,钮祜禄格格正坐在正厅上,下面跪着好几个宫女太监。
她面容沉静,不似二八年华的姑娘一般,说话也是慢条斯理,“现下没有外人,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若是有别的念头的,咱们好聚好散,我绝不追究”。
钮祜禄格格停顿了一下,见无人说话,这才接着说道,“若是留在我这儿,只一样最最要紧的事儿,那便是忠,若是装神弄鬼叫我逮住……”
她异常沉稳的眼睛将下面的几人一一看过去,见众人连身体都不敢动一下,才满意说道,“只要我一日做这个格格,惩治奴才的法子便多的是”。
“当然,我也不会亏待大家,翠儿,开我的箱笼,叫大家伙都沾沾喜气”。
看见下边的人得了赏赐虽欢天喜地,但仍处处看她的脸色,钮祜禄格格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是满人,目前这府中除了福晋便是她出身最高,纵是李侧福晋再得宠,那也是比不过她的。
正因为如此,她更要管好下人,谨言慎行,若是有幸叫贝勒爷看在眼里,搏个侧福晋也不是没有可能。
至于东边院里的耿氏,在宫里便传的沸沸扬扬的,想来是个爱出头的。俗话说的好,爱出头的椽子先烂,就让耿氏先替她探探路罢。
耿清宁对这些一无所知,她这觉睡得极好,甚至还想再睡下去,葡萄在她耳边轻轻唤她时,她竟不知今夕何夕。
“格格,该醒了,是叫膳的时刻了”,葡萄声音放的极轻,她不知新主子脾气性子如何,但主子再不叫膳,怕是只能靠点心填饱肚皮了。
耿清宁又躺着发了一会儿呆,这才起身穿衣,等到洗了手净了面,她只觉得肚皮饿的咕咕直叫。
她坐在镜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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