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嬷嬷见她脸色煞白,心中忍不住叹了口气,这般沉不住气的人,也不知是如何入了主子爷的眼,不过是几个下人而已,便是一口气全打死,不过乱葬岗上多几卷破席子而已。
不过她这般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心软念旧情的人总比那些子狼心狗肺的强。况且,主子爷不仅交代了这一桩差事,以后这兰院,说不定还得常来。
是以她只能放软了声音,尽量让面孔也柔和下来,“耿主子不用担心,只是几板子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什么才是大事,填井里吗?耿清宁忙使了个眼色叫小桃去开箱笼,亲自拿了最大、最贵的荷包递到陈嬷嬷手里,“还望嬷嬷手下留情才是”。
见陈嬷嬷手下荷包,耿清宁方松了口气,现代人谁不知道,求人办事的时候,但凡是连礼都不收,这条路怕是走不通了,若是对方口风松动又愿意接下东西,这事儿便成了三分。
陈嬷嬷眼珠子一转,想起四阿哥让她调教下人之事,悄悄的让开了身,正巧,能让外面的三人看见耿清宁又是塞荷包、又是福礼的样子。
不必说,三人都有些感动。
于进忠和小贵子交换了一个眼神,只要主子愿意用,便是再来一次,他们也不带怕的。
葡萄则是擦了擦眼泪,格格明明自己受苦了,还这般为他们奔波,下次,她一定要再仔细、再小心些才是。
陈嬷嬷把人带到前院和内院的大门处,府上凡是不在差上的下人,一个也没少的等在那里,长凳都已经摆好,小太监猛虎扑食般把人摁在长凳上,板子下一刻就落在了三人身上。
赏了二十板子之后,只见三人背后血肉模糊,还能见到被打烂的衣裳糊在肉上。
围观的人个个如鹌鹑一般,等陈嬷嬷喊了散,这才如鸟兽一般各自散开,再当差的时候,都是夹着尾巴做事,不知道规矩了多少。
陈嬷嬷将人打了,又把人送回兰院,还带着从府医那儿拿的金疮药,把人弄干净又敷上了药,这才去正厅回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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