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拿回家去,也喂不饱那么多长嘴,不知不觉他就动了歪心思。
反正也没有干什么,只是将兰院不重要的事儿往福晋和宋格格身边人那里说上一些,就有白花花的银子到手,爹娘的脸上也满是欣慰,过继的儿子脸上也满是孺慕,有何不可。
蠢东西。
旁边的全公公听了都忍不住骂上一句,太监最懂太监的心思,自打没了根再不能有子嗣之后,太监便对这‘干儿子’、‘徒弟’之类的格外上心,心里的打算便是靠这个来养老。
只是这小子怕是被那过继的侄儿给迷了心窍,一个从未相处过的‘儿子’,还有自个儿的亲生父母,怎会真心孝敬他,还不如等以后被主子看重了,收个孝顺的徒弟,那才是真正的妥当。
就像他跟师傅一般,那可比亲父子还要亲。
苏培盛一字不漏的听了,心中仍有些狐疑,只是这般酷刑之下他仍是言之凿凿,也确实没在他屋子里收刮到些旁的东西,心中的怀疑才放下三分。
只是无论如何,将主子的事儿到处说,这人肯定是留不得了。
全公公亲自烧了滚烫的热油,叫人按住小卫子,亲手灌下去,而后,将人扔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家’门口。
至于这个人能不能保住这条贱命,就要看他家里人心不心疼他,愿不愿意将之前进袋的银子掏出来,给这个离家多年的儿子看病。
府里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几个人,除了兰院的小卫子,还有正院的芍药和宋格格那里的文秀。
看着小卫子好几日没有回来,小贵子如临大敌,甚至还开始拉起了肚子,无处排解,只能去猫狗房找师傅。
程太监细细听了整件事,老脸皱成了一团,他拿出那个玛瑙的鼻烟壶,爱惜的摸了一会儿才递给小贵子,“你虽机灵,但见的人还是太少,难免被人诓骗”。
他又想了好一会儿,道,“这次你回去之后便认那于管事当干哥哥,把他身边那个全忠给要过来,以后做什么事之前先去寻他,他会帮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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