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伊兰没有反驳,只是不带感情地笑了一下。他抽出圣柱上的羽毛,从桌旁的银盆里沾了些圣水施洒。
事务长似乎有些口拙:“执事们上报这次星辰教团出巡的损失,听说您的圣徽又被偷了?”
“谁让它是纯金的呢。”伊兰意味深长道:“小偷也得交敬虔税啊,而且还是三倍呢。”
“敬虔税是自愿的。”
“可是外面的人好像并不这么想。”伊兰冷淡地望向桌后的雕刻墙壁,金线编织的条带挂了满墙。“教廷都是知道的吧,干嘛不干脆颁布一个禁收令呢。”
“因为我们处境艰难。”年轻的事务长看着伊兰,神色有些疲惫。
“我看不出我们处境艰难在哪里。”伊兰想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要那么尖刻,但显然他失败了:“确实,圣职者没有薪酬可拿,每一座圣堂都需要信徒来供养。但教廷不缺产业更不缺金主,完全有能力支付这笔钱。”他在蜡烛上点燃了那根湿漉漉的羽毛,让燃烧的烟雾笼罩被祝圣的护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