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科坦的叛神者被那边的大司祭绑在车轮上敲断四肢,挑起来示众;还有魔物,神啊,它们把埃托帕瓦整座城都烧光了……其实有时候你也分不清谁是魔物谁又是人类。反正灾难过处都是焦黑一片,不管是人还是魔物都会把尸体戳在长矛上,像伯劳把青蛙和老鼠穿在树枝上……”他似乎有了几分不耐烦:“地狱也就那样了,不是么?”
“埃托帕瓦……”伊兰喃喃道。
水手长还想说什么,但桅杆上传来的欢呼打断了他的话。
男人把剩下的黑面包抛进水里,转身走出几步,忽然微微回头:“或许你只不过是个喜欢追根究底的旅行者,但我要给你一句忠告:不是人人都喜欢清醒地活着。”
水手长大步走向桅杆,向船员们发号施令去了。绳索切割风的声音与甲板倾斜时吱吱嘎嘎的声音混在一起,好像周围一下子就吵闹起来。
维赫图走过来:“狂妄之徒。”
伊兰叹了口气:“那只是个普通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