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石玉说是,立在厅门前面往后院看,几进的院子影影绰绰重叠于夜色之下,早没了当年那道遮蔽视线的假山石。
孟既景只看着他,不再说笑,手上提壶换了新茶,温了茶盏给他倒上。
上京|城里孟既景还有生意也有人,消息灵通得很,关于石玉的事近来听闻颇多,半真半假半是外人猜测讹传。
孟既景不当回事,也没问过石玉,时候到了他自然会说,这不人就来了嘛。
今日亲自到平城来,离结婚也就不远了。
上一次来也是他们俩一起,那时孟既景就断言过,石玉和唐辛是要结婚的,那一年,唐辛才十九。
转眼已是五六年过去,物是,人非。
就像这于家,当年死了儿子,登门吊唁的人络绎不绝,门庭若市。
如今寂寥得鬼影子都不见一个。
孟既明虽然幼稚了些,但有句话说得没错,石玉多狠呐,别瞧他不在官|场也不经商,整天这里晃来那里去的像个闲人,手都没见抬一下一大家子人就没了,都不知道上哪儿寻去。
到底房子是死物,也是见证,风风雨雨上百年屹立不倒。
他们俩,和这座宅子,是有缘分的。
石玉点了支烟,回身看向他手中的茶,用脚挑着椅子腿调整个方向,脱下大衣搭在椅背,随口似的问他家里怎么样。
孟既景说都好,他表妹纪敏之好,他外甥孟怀宽也好,就连梁善她妈也挺好,手术后身体恢复得不错。还说顾惠问起过石玉两次,说是都没个机会表达感谢。
石玉摆摆手坐在躺椅上面,把手举在火炉上方取暖,接过他递来的茶,鼻端吸嗅,啧啧摇头。
“怎么不喝酒呢?这么冷的天儿,敏之不让你喝?”
孟既景抬手示意他喝茶,等他喝了又续了一盏,这才开口说道:“陪你呆会儿,我还得开车回安城去,我不像你,我有家。天一亮,我儿子眼一睁,是要找爸爸的。”
石玉仰面而笑,顺势靠进躺椅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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