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g。我草,我草,我草,来救下。柳见尘龇牙咧嘴地冲谢归,他应该是喊,但是又一直在嘶嘶吸气。谢归撑了两下才从地上爬起来,准备奔过去把他搀起来。可刚走两步他就腿一软跌倒了,随后是一阵阵的钝痛,从脚踝通过神经传递,最后让他整个脑袋嗡的一声,出了一身冷汗。而柳见尘每天也没白练,身体素质依旧过人,谢归抬头看他竟然挣扎着推开车,自己站起来了。他左脚的靴子不翼而飞,于是光着一只脚站在柏油马路上,白色的脚背磨破了一大片皮,正不停滋着血珠子,大拇指的指甲被砸得碎成三瓣,甲面下积着黑紫色的淤血——对此他不是很在乎,对着谢归又恍惚又震惊的眼神,甚至挑衅的动了动脚指头。厉害吗,厉害吧。说着还扬了一下眉毛。滚。谢归深呼吸,然后攥着裤子站起来,找了个地方坐下。他头有点晕,屁股搁在花坛的石台阶上,差点坐不稳滑下去。谢归努力让自己的脑袋保持运转,于是他想,这时候该怎么办,该怎么处理,是骂他一顿还是打他一顿?谢归哪知道,现在就是一阵无奈,他装模作样地十指交叉,胳膊肘撑在膝盖上,他催眠自己来得及或者请假推掉待办,他此刻从内到外都糟透了,焦躁得不停抖腿。柳见尘。啊?……你有毛病吧。沉默了半天,谢归憋出一句话。 柳见尘对疼痛的忍受度很高,他以前也经常去打架。所以他像没事人似的正常走路,去把飞了老远的靴子捡回来。他走近谢归,用鞋底搓他的头。起得来吗,乌鸦嘴?傻逼啊你!谢归不耐烦地挥开柳见尘的手,他只想猛踹这人被压过的腿,但是他自己的腿也很痛,而力的作用又是相互的,所以谢归选择忍了。摸你头呢,你傻逼啊。肇事驾驶员一阵狂笑,谢归心想柳见尘其实刚刚把脑子也摔坏了,不对,他一直就是个傻逼。好在车是没坏,谢归拍了事故现场的照片,然后敲着碎掉的手机膜给负责人发消息。不用给我发,没去就没去呗。柳见尘撤到一旁,言下之意就是叫谢归别暴露他。喔。谢归歇好了,决定负责推车,然后他强迫柳见尘必须坐在车上被他推着。这没必要吧。柳见尘抱臂,少爷一样。老子能走路啊。闭嘴。谢归腹诽着他提来的重型机车,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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