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站在角落,观察着屋内情况。赶来的夫子们不许她触碰任何物件,他们在经过最开始的恐慌后,赶走了看热闹的学生,屋门一会儿关上,一会儿又打开透气,在房间里手足无措的打转,窃窃私语,每次看向她的眼神都带着警惕与怀疑。
她同顾翰林起过争执,方才宋浩要开门时,神色也表现得很慌张。最重要的是,有相当一段时间内,只有她站在门没上锁的走廊。
有学生说,她当时面露伤心很不寻常,在门前行那三个揖,是给死人的。若非碰巧食堂那边走廊的潲水桶打翻,他们转道经过此,碰巧宋浩夫子好心推开房门,她可能已经转身跑掉了。
“甄举人虽有一点良心,但不多。”
没过多久,负责秋城治安的左冯翊派人过来,领头的男子穿着一袭宝蓝锦衣,头戴黑色弁帽,腰系宝石皮革带,人很年轻,二十出头的样子,俊而英俏,身上带着紫茸香气。
身后跟随的衙役就不那么光鲜,和其他衙门里常见的衙役一样,身上穿的衙袍松松垮垮,黑黑旧旧,领缘一圈头屑油渍,张开嘴满口黄牙,虽努力在上司面前挺直腰板,保持正经,仍遮掩不了日久年深、浸骨入肤的地痞流气。
领头男子只和匆匆赶回来的郑祈打了一个照面,两人是认识的,好像还很熟。郑祈自凶案发生后,就紧急封锁太学各门,令学生都留在书斋里不许走动,带着府兵挨个盘查。凶案现场附近的人嫌疑最大,他派了亲信驻守,准备最后再仔细盘问。
“你就是甄圆?”领头男子跨过门槛,大致扫过屋内情况,目光停留在温萦身上。“在下纪雱,冯翊县尉,主管司法。”说话语调漫不经心,似对自己的职务没有很重视。
温萦听阿绫提过,纪氏是冬城四大世家之一,族中子弟遍布各大官署,曾因权势太大,被先帝杀了一遍,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现在又有东山再起之势。且因遭过大祸,纪家族人如今很是团结,得罪一个,便如同罪一百个,直叫人在官场混不下去。要是碰上他们,千万态度和气些。
她遂又重复一遍说辞。“我到顾翰林书屋,是为昨日之事赔罪,但走到屋前,发现门是关着的,当时是正午,想他或许在小憩不便惊扰,就作了三揖,留下道歉信准备离开,宋浩夫子他们就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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