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照片,在墨脱拍的一幅壁画。一幅壁画而已,就让某人留在墨脱,又离开以身做了局。而他是最可悲的棋子。黎簇忽然就心里暗恨,微妙的火烧着他,让他想起吸食费洛蒙的感觉。对,费洛蒙。那次他看着幻灯片,影片里的张起灵毫不在意,沉默、冷静,眼神淡得像清清的水。他和张起灵隔着岁月对视,心脏收缩。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犹如电流通过全身。那是吴邪通过毒蛇传递消息时,同时传递出的模糊信息,无数无法触摸的记忆碎片,混着那和世间无关的眼神,混合出了世界上最纯粹的绝望的滋味。绝望。吴邪的绝望在长白雪山,他今年十七岁,也有着沙漠的绝望。那次之后他第一次问了这以前从来不在乎的问题。中年人回答说,这人叫张起灵。张起灵。张、起、灵。他从前想见一见,如今真切见到了。黎簇想,就是这样一个人,让这么多人赌上性命。他又觉得心里那团火在烧了,烧到胃。凭什么?我才不要赌上性命。黎簇想,然后就见张起灵看着他,笃定地说,“你潮期来了。”啥?黎簇短暂处理了一下信息,潮期?多复古的词了。呃,等等……他低头往下看去,不是胃……是小腹,小腹发烫。他后知后觉地夹了夹腿,下意识地摸向后颈。抑制贴没了。……那些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爬来爬去的时候刮没了!还有蛇……之前逃跑的时候,吸食的费洛蒙……还有幽暗密闭的空间……啊啊啊!不管什么原因,他这个父母离异糙活着长大至今顽强地没出过意外的omage,就在地下令人崩溃地发情了!完·蛋。张起灵问,“抑制剂带了吗?”黎黎木然地说,“带了三支血清。出发前为了活命,把抑制剂丢帐篷了,给血清腾地方。”他没必要解释,但这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话特别多。“你为什么在这里?你不是在长白山吗?”“和你没关系。”黎簇心里又一阵窝火,妈的,这事本来就和老子没关系,老子是被扯进来的。都是因为你,好好的学不上了,生死看天。事没关系,我和你特么有关系。不对,话不能这么说……呼……好热。黎簇夹了下腿,感觉到一滴水从腿根流下。“……”黑暗环境里黎簇也发情过。刚分化的时候,家里断电,边哭边扣,哭得嗓子都哑了,晕过去好几次。痉挛到抽筋,拖着一条腿嘶哑地往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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