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着要怀孩子,不仅停了避子汤,连治疯病的药也停了。李必眼瞧着又不清明起来,肃宗却已经是不大在乎了,反正人已经哄了出来。他眼下正是春风得意,何况李繁那小子也远赴幽州,还有谁能分走他的爱呢?太监婢女们都不敢上前,“明妃娘娘”脱了华服,一身素衣,净颜散发的坐在殿前焚香。这时候就不能称其为贵人,要叫李司丞。在众多主子里,他算得上是好说话的了,无论是哪个他,左右气性大了点。真正的美人,只肖让你瞧见一眼,便知道他那白色裙摆是累累白骨所堆,可还是愿为其肝脑涂地,迫不及待的成为其中一员。心智一回到那时候,就显得稚嫩,那种想要利用人的心思还藏不住,是未长出獠牙的小狼。李屿第一天见到他的时候,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奴仆们无事献殷勤,那是非jian即盗。明珠自动入君怀,那是白日做梦。过往十几年,他都未曾肖想过大宝之位,一夜之间没了三个哥哥,他才从富贵闲人的梦中清醒过来。惠妃正得盛宠,李瑛理所应当的成为储君,但还是不够稳,大伙儿心里明镜一般,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鹿死谁手。经过太奶奶的血雨腥风,谁也不敢大肆谋害宗室手足,李屿惯会做小伏低,圣人都夸他贤良忠厚。像狗的蛇,谁敢摸他的头?李司丞站出来,他太年轻又极天才,能衡量局势却无法把握人心。倘若说此前李屿心中只有七分愿,他飘然而至后,那就变成了十分宏愿。权杖上的宝石,青铜鼎上的铭文,大明宫屋檐下的金铃铛,至高无上权力的象征。成为一,即可拥有万物。景龙观的日日夜夜中,李必后悔过吗?或者放下可笑的自尊心,不执念于相位,早早的成为李瑛的太子妃,此生都不踏进李屿的王府,命运就会有所改变吗?没有人知道。那或许是另一种苦难与煎熬。李豫鬼鬼祟祟的摸进来,刚想绕过李必进屋拿沙包,就被喝住:“站住。”李必睁开眼来,夕晒的光恰好照在他脸上,瞳色浅极不似人,常令人想起一些火红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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