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礼, 很自然的把阿瞒戴歪的束发冠重新别了一下。我知道他俩没发生什么。起码那个时候没发生什么。我在他府上有股份, 什么都不做就可以拿钱, 挂一个闲职, 想去就去看看。我在朝廷有个大侄子, 他也知道。没有一个人传他做错了事。但我知道。我都知道。一天晚上天子发烧, 他匆匆赶来太医院, 腰带扣子系错了。他是一个很规矩的人, 不是事出突然不会这样失态。有什么事需要忙到大晚上才能赶过来看望天子呢。我用表情问他。我让他把秘书换了, 他马上就让秘书死了。他找人让我同意他受九锡当魏王,我不可能同意。我说要分手。他不愿意, 拖着拖着到后来感情一点点消失。他说你要什么, 你懂我, 我的心都在你这里, 你跟我那些手下争什么。我说你知道我要什么。他说你们文人就是一味愚忠, 男人在外面做戏很正常, 他说孙策刘备也是这样,周瑜诸葛亮不还是好好的。我说我们不一样的。闹到后来谁劝都不听, 他说不能封王就算了,然后陪我回了一趟老家。就在那条路上, 走着走着, 他说他知道我要什么了。他说对不起。我听见他声音哑了。他说是他错了。他伸手要牵我。我在前面飞快的走了两步, 不漏痕迹地擦掉了嘴边的血。再往前走就要路过那个小山丘了,我想和以前一样干干净净的去见他。说起以前啊,那可有太多值得回忆的事了,我慢慢合上眼睛,心跳一点点放缓。以前年纪小,约会的时候一路偷偷摸摸的从家里跑出来, 翻过这个山丘, 十七岁的他就在那里笑眯眯的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