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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知道了,”蒲炀有气无力地摆摆手,“让我再歇会儿。”
“行,”泰宁拿着杯子出去了,想到什么又转回身嘱咐他,“你最近别一个人走动,那些煞不像是和戏服鬼影一波的。”
他声音放低了些:“它们应该是冲着你来的。”
蒲炀和他对视,从彼此的眼睛里都察觉出一丝异动,点头:“我知道。”
燕南还昏睡在床,而所谓在照看燕老师的福禄寿此时正撅着屁股趴在一个音箱面前,手指在它背后捣鼓着什么。
不一会儿,磅礴大气的戏曲声便从音箱里传了出来。
“你就是这么照顾病人的?”蒲炀皱着眉头问他,“还有你那音箱哪儿来的?”
“刚搁外屋找的,”福禄寿很自豪地指了下外面,压根没意识到那是葬礼上专门放哀乐的器件,没心没肺地接着道,“而且燕老师昏迷着呢,音箱压根就吵不醒他。”
“谁说吵不醒我的?”一道嘶哑干涩的声音从床上传来,蒲炀转头,看见燕南有气无力地拿手盖住眼睛,“在鬼门关都被你拉回来了。”
他的手臂上有很长的一道划痕,被上了药,药水的颜色显得伤口更为狰狞可怖。
“哎燕老师你醒了!”福禄寿也不管音箱还撕心裂肺地放着,几步小跑出去,“我去找泰大爷。”
蒲炀视线上移,燕南不知道什么时候看见了自己,正温和地朝自己笑:“你醒了,伤得严不严重?”
“你的伤……”蒲炀开了个头,瞬间被淹没在咿呀的戏腔和快板声中,他烦躁地闭上了嘴,走过去直接拔了音箱的插头。
终于,世界安静。
“没你严重,”蒲炀这才说道。
“那就好,”燕南眼尾上扬,很欣慰地点头,“我那天看到你的时候你的精神状态好像很不好。”
这话乍一听还真是挺吓人的,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精神方面的问题的蒲炀挑了下眉,语气不怎么好:“什么意思?”
“咳——”燕南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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