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团,既不划算,也不符合逻辑,唯一能解释的,只能是她对戏曲有执念,一种能够让她客服一切困难也要达到的执念。
而这个执念到底是什么,他们暂时无从知晓。
他们对视一眼,燕南正要开口,福禄寿从一边飞跑过来,神色匆匆:
“老大,燕老师,不好了,出事了!”
。
“没事儿,大家别紧张,我们就按照之前排练的,该怎么唱就怎么唱,”杜玫一行人站在后台,一起打气道,“站位都清楚吧——”
“社长!”一个女生匆匆跑来,喘着气打断她,“新娘不见了!”
“刚刚不是还在休息区?”杜玫皱眉,朝女生做了个手势,报幕的主持人已经走下舞台,她只能让其他人先上,“你们正常走,新娘的戏份在后面,我去找她。”
九点一刻,观众席上的学生已经走了大半,第一排的贵宾席倒是没人离场,黄城看着缓缓拉开的幕布,对旁边的人道:“这韩老师的社团,我看过几次,表演的那是相当好,好几个学生都有她当年的风情。”
旁边的男人带着副金丝眼镜,神色疲倦,白发渐生,闻言只是淡淡点头:“专心看。”
幕布起,婉转动听的戏腔清澈透亮,一个窈窕倩影着一身粉色长衫,面施粉黛,挥别她的情郎。
“秋江河水冷悠悠,莫见你,飘平落叶顾你身。”
唢呐起,起呼而过,二胡声破空横立,情郎粗布麻衣,壮志凌云,板胡贯穿其间,几声雨打浮萍,小钹响,一幕落。
情郎日夜苦读,栏上的榜换了一张又一张,他次次都来,却次次落空,终于,又一个深秋,壮年男子从泱泱人群中揭榜而立,朝天高嗥,一转身,却碰见了个模样秀丽,笑意盈盈望着自己的贵小姐。
到了深冬,送榜的乡亲才奔着寒气,年复一年地将榜送回田野,这一回不像以前那样沉默了,他高喊着:“中了,中了。”
这一声,把邻里乡亲全部喊了出来,识字的,不识字的,全部守在村口,笑着说好啊,这般好,只待来年,姑娘就要坐着接她的大花轿见情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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